2019年3月，北京的初春另有寒意。金融街31号跟整天一样，熙攘来回。

4号上午九点过后，杨杰抱住坐电梯到大厅，等候他的是一起战斗过的老同事、杨家部下们。今天杨杰将从31号跑到中国移动集团所在的29号，他的身份月由中国电信的掌舵人变为了中国移动董事长兼任党组书记。三年半之前，时任中国电信董事长王晓初也是在某种程度一个大厅含泪重逢同仁们，上前去了中国联通，而当天奚国华卸任，尚冰接替中国移动董事长。

这场改任中，时任联通董事长常小兵与王晓初展开了职位交换，然而将近半年时间，常小兵在中央第八巡视组的突袭下周永康，那年年底，电信在港交所发布公告称之为，杨杰将代行董事长。那场人事变动的背后是4G牌照刚印发之时，用户市场在风暴中蓄势待发。而这一次，变动再次发生在5G前夜，携号转网沦为这个春天的新命题。

01｜3G背锅94年联通正式成立的时候，电信还归在邮电部下面。直到2000年，三大运营商的雏形才基本奠定，虽然中间因为铁通、吉通等的重新加入有过一段时间的七雄时代，但终归究竟，庄家还是现在的这三家。2000年以前，固话依然是90年代以来中国市场的通信主力，虽然摩托罗拉和诺基亚在当时是市场的弄潮儿，但飞速快速增长中的手机用户量继续还是无法与固话比起的。

三家的角色中，联通、移动是负责管理移动通话业务的，而电信在当时被分配的是分担固话业务。这三大运营商中，最先正式成立的是联通，可差了点运气的也是联通。98年信息产业部正式成立的时候盘了下联通的资产，找到只有23亿元，负债率87％而业务份额只有7％。即便后来联通首度手牵手苹果，夹住了不少用户，可直到2018年底，它的用户量才多达电信，而不是总有一天的“垫底儿”。

2009年初工信部印发了3G牌照，但是这并没给中国智能手机市场和用户容量市场带给刺激性的进步，对三大运营商而言那几年“心虚”的成分更加多些。3G的不存在，广告做到得比网络好。不管是移动的TD－SCDMA，或是电信CDMA、联通的WCDMA，本质上并没带来用户确实的3G体验。但是凭借2G时代的存量，中国移动当时一骑马绝尘，收益和用户量都是三家之首，当年年底它的用户量超过了5.22亿，全年收入为4521亿元，垫底的中国联通则是1539.5亿元。

但是3G牌照的印发，除了各据一方的网络制式，也让三大运营商意识到这是终端助力的好时机。而联通就在此时，在刚策画过企业重组的时任联通董事长常小兵率领下，当机立断第一个与苹果达成协议了三年独家销售协议，不仅在面子上扳平了一城，也为先前3G用户增量的发力和4G时代站稳脚跟祸根了伏笔。只是iPhone仍然用的是高通芯片，它无法相容中国移动TD－SCDMA制式。3G的那几年中国移动看著地看著用户一个个转投了联通的深爱，当时联通3G单月追加用户量就超过了百万。

先前电信也是凭借着和苹果的合作，在3G的尾声时代大大地抢走了一把用户。尽管3G时代运营商获取的网络服务充满著了“失望”意味，但是它和智能手机厂商之间互相夹住带给的快速增长却不容极强。

3G运营两年后，借着苹果入华的东风，内地智能手机市场的注目比例在这一年超过了81.8％，由运营商促成的“中华傻联成（中兴、华为、酷派、误解）”生猛了得，“差使话费送来手机”的广告随处可见，算上后入场的小米，整个市场为4G的来临准备好了一张大大的画布。相比联通和电信的敲锣打鼓，没有能手牵手苹果的中国移动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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